东海龙宫混社会

【摸鱼】(摄政者系列)FIRST chapter

本该乖乖的写战地记者视角作业的我写出的……不知道啥玩意的玩意。

希望tag上的同好们能顺带瞅上一眼(?)

本文为一部结合了酷炫的机甲和神棍的教士的未来宇宙观系列小说的……相关练笔作品。涉及政争、战争,一系列打着科幻名义的奇幻脑洞和一堆牛逼和命苦的外星种族……

hope anyone will like it(???)

以下为正文



第一幕

  夜晚8:45分,台德公爵府邸,晚会。
 
  大厅内外一派灯火通明的景象,石柱拱门前站着身姿笔挺、仪态端庄的管家长。花园沉浸在如水的夜色里,石像鬼与天使的雕像半明半暗在灯火与夜晚当中。天使矗立于花园中央的喷泉上,而石像鬼匍匐在前殿的屋檐下。

  年迈但依旧英挺的管家长身着修身的燕尾礼服,气势却如同披坚执锐的骑士,扫视全场的目光傲然而锐利。他从那些为悬浮轿车内的主人们拉开车门的侍从们手中接过请柬,高声念出贵客的名号,并邀请他们进入公爵宫殿一般的府邸。

  人人都礼遇他,因他是陪伴公爵多年的侍从,而人人都敬畏台德家族富可敌国的财富。哪怕这惊人的财富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从未有人亲眼见证过。

  但或许这就是传说的魅力,围绕着光荣、权力、财富和阴谋与血腥,隐秘在历史的水面以下光照不到的地方,流传于祖辈口口相传的故事中。它的帷幕把你和真相隔阂开来,让你只能看见一个小小的角落,和帷幕后隐隐约约的巨大身影。

  传说有五个家族自始至终地掌握着帝国的经济命脉,他们根基极深历史悠久,彼此有着共同的信念和久远的盟约。他们的先祖是大帝御前的七名骑士,于是就有了七个光荣的姓氏。这七个姓氏在之后的一千年里叶茂根深,涌现出一代代当世的英才。其中的一个家族的子孙聚集在大帝御前,组成了护卫王座的圣裁骑士团,一个家族彻底湮没在了时间的长河中,而剩下的五个家族成为了传说中的“财团”。

又有传闻说自从那绝世的谋略家与政治家维克托•诺曼隐退后,五个姓氏中曾一度占据领导地位的银玫瑰家族便从此消亡了。他的儿子、温莎摄政区的战争英雄克里昂•诺曼卷入了暗杀者的蛛网之中,失去了圣骑士的荣誉,从此在星海间下落不明。

  其实他回来了,银玫瑰家族也从未消亡。

 


  银灰色的“流光”式跑车无声的掠过回廊,相比起花园内的其他悬浮车,它并不显得更加高贵和端庄,甚至显得有些年轻人的轻浮。但它出现在管家长视线中的第一时间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疾步上前,在侍从之前抢先为车里的主人拉开车门,并且恭敬的退到一边去。

  年轻的主人——身上穿着一件议院中常见的西服套装,打着温莎领结,脚下踩着能证明其名校出身的雕花皮鞋。扶在车门的手苍白而修长,能看出多年的钢琴功底。深褐色的双眼灵动而机敏,令人想起麋鹿这样生活在丛林里的生灵——他礼貌的向管家点头致意,并且从怀中递出一份封面绘着银色玫瑰花纹的信封给他。

  “先生的亲笔信,”年轻人用一种足以表示礼节的轻柔语气说,“我是代他前来向公爵问好的信使,他的秘书官,伊图•卡洛斯。”他顿了顿,改用了一种仍然礼貌,但却是以晚辈向好友的长辈所用的问候语气,“另外,出于个人私交。我想能够拜访贵府公子马克西米里安•台德先生,请问我能见到他吗?”

  “完全可以,卡洛斯先生... ...伊图少爷。”管家长用一种亲近的微笑回答他,“我这就向马克西米里安少爷禀报您的来访,请稍等,伊图少爷。马克西米里安少爷这会儿应该很忙。”

  这时,我们知道叫做伊图•卡洛斯的年轻人再次恭敬的向管家长行礼以示谢意,并且跟随在管家长的身后,一道进入了前殿的大门。灯光、交响乐和香槟酒的香气如同海潮般向他涌来,谈笑声和酒杯相碰的清脆声响在一瞬间无处不在,他进入了一个衣香鬓影的世界。



  二十九岁的少将、公爵的长子马克西米安•台德站在晚会的大厅中央,正在听一名刚刚从外星系旅行回来的子爵先生讲述自己旅行时的见闻:上百米的巨树连绵成的森林,依托磁场浮在空中如同群山般的岩石生物“阿诺比尔”,骨骼结构轻盈、能依托气流飞行的原住民种族“风猎者”,他们介于哺乳类和鸟类,以部落的方式生活在在森林中拥有独特地位的“长者树”上。而这个种族最令人惊异的是他们与那些具备智慧的巨型植物之间的联系:当两个部落发生战争,在密林里相互猎杀时,战死者的英灵将会回到长者树中,新的躯壳将会在树上巨大的果实中孵化,直到战士破茧而出获得再一次的生命。

  子爵的讲述赢得了几乎全部听众的惊叹与其它绅士们嫉妒的眼神——唯独马克西米安•台德。他就站在子爵的身边,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只高脚酒杯,他一直用一种淡淡的微笑回应着旅行者向他投来的、期盼的目光。说不上让人感到亲近,但也说不上讥讽。

  他在军界是炽手可热的要员,因此读过关于那个星球的档案。他只是觉得很有意思,在那些风猎者因反抗当地的帝国军而几乎灭族,所有的长者树都在大火中轰然倒塌,阿诺比尔们在睡梦中被无声无息的杀死,在这一切发生并且尘埃落定之后,创世城的贵族们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个美丽的星球,欺世盗名的小说家才想起编造关于这个世界有关的谎言。

  不觉得太迟了吗?

  青年将军无声无息的退出了人群,把酒杯放回到侍者的托盘上。他揉了揉眼睛,一路穿过大厅一直到洗手间。他站在洗手的大理石盆前,把水捧在双手上,然后用力的洗在自己的脸上。当他把手和脸都擦干后,抬头时看见了自己在镜中的印象——

  他无疑是一个令人眼前一亮的青年,这是他在从小时候就得出经验。一张与其说是俊美、不如用英武形容的更恰当些的面孔,流苏一般的金色头发,猫眼石一般的绿色眼睛。脸因为刚刚洗过有些发白,剑一样的眉毛上还沾着水珠。

  他把因为俯身后有些皱的军装在身上拉直了,青年的身材健硕而挺拔,因此举手投足间都能透出一种美。他凝视着自己的眼睛,突然发觉到自己的眼神与许多年前的一个人有点像,自己穿着将军制服的身影也有点像他。

  当年的他。

  后来的人去看护国公那充满光明和黑暗的一生,那些黑暗与光明并未明显的反映在他自己身上,因为在经历那么多后,他掌握大权时性格已经变得沉静如水。而他的一些继承者——后来成为帝国宰相的养子,成为帝国名将的马克西米里安•台德,和一生都在不死不休的试图杀死他的塞巴斯蒂安•莫布雷。他们成了那个人或光明或黑暗的一面的体现,在他们的一生里,留着护国公的影子。

  因此我们确知一个灵魂的确可以改变另一个灵魂,哪怕他们之间相隔着彼此的孤独。




  身后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马克西米里安从镜子的反光里看去,先是愣了愣,然后下意识的笑了。

  伊图•卡洛斯靠在门口,斜着身子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他问道,声音很轻,这一句话说的几乎不经过脑子,“我没见到宾客名单上有你。”

  “先生写了一封信柬给我,有银玫瑰的标志在,我几乎能进财团里每一家的门。”伊图淡淡地说,“先生让我代他向你问好。”

  “先生记得我?”

  “他记得他几乎所有学生的名字,这么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将军的,他当然记得你。”

  “几乎?”马克西米里安有些讶异,“他不记得谁?”

  “有一个叫莫布雷的,其他人他都有提过,唯独这个莫布雷从来没有。”

  马克西米里安又笑了笑,这一次他转过身,看向伊图,而伊图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手臂上。

  “是左手。”他提醒道,“右手好着呢。”

  “噢,”伊图说,“好用吗?看你左手还挺灵活的,听说改装一下还能当机炮用。”

  “打人很过瘾,但如果我的位置被人突进到了面前,那这仗也就不必打了。”一丝阴影掠过了马克西米里安的眼睛,“我并不是在战场上受的伤。”

  “我明白,”伊图沉默了一会儿后说,“这对你不公平...如果是先生的话,他不会这么做的。”

  “这对任何人公平吗?”马克西米里安微笑着问,“我相信他不会这么做...因为他自己就经历过同样的事。”

  他上前揽住伊图的肩,像一个有些苍老的男人一样,一点一点搭着伊图往前走,“走吧。你和那些人是没有什么好谈的,我的父亲在等着见你...但在那之前,你还是应该和我在一起。”




  同一星球的另一地域,诺曼侯爵府邸。

  城堡建在一处不大的山丘上,四周是一片连绵的树林。气候受到笼罩在整个星球上空的生态穹顶所控制,这一片山林此时正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碎石铺就的山路上巡逻着披雨衣的警卫,城堡外一共五处岗哨,在一片灰色的雨雾中,是五个白色的小点。

  一切都笼罩在山雨当中。

  我们的主人公面对一扇沾满雨珠的百叶窗,窗外是绵长不尽的雨幕。他背后一片漆黑,壁炉熄灭着,而他自己也穿的非常单薄,只有一件军人制式的白衬衫,身上披着一件军大衣。

  窗外的岗哨渗进室内水银般的灯光,而他就借助这样微弱的光线,几乎不发出任何声息的读着一本封面上没有任何文字与图像的书,因此即使是他身边的人都无法获知他所读的内容。

  只有他自己清楚,那是一本《罗马史》。
 
  过了一会儿后,他听见了声音,极轻极细微的脚步声。他清楚这样的声音是来者故意发出的,不然他绝对可以无声无息的潜入这个房间。于是他把书合上,抬起了头。

  一个影子站到他的身后,踏出了阴影。

  那是一个强壮而精瘦的男人,身着一件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制服,脸色相当苍白。在水银色的微光中,他的瞳孔是漆黑而紧缩的。仿佛回避任何光亮一样,他只让灯光照亮自己不到一半的身体。

  并且,当他沉默的站立在黑暗中时,他几乎并不呼吸,胸口也不会像活人一样轻轻起伏。他似乎是死的,死人一样的安静,这样的安静是不会出现在活物身上的。但他猎杀活人,而且是所有生物中猎杀活人最高效的。

  他是一个风猎者。

  “芒斯,”克里昂把正在读的书放下,站起来,转身面对他,“什么事?”

  “伊图少爷,”风猎者回答说,“他已经在台德府邸中了。”

  “我们的斥候在现场发现可疑人员了吗?”

  “没有,阁下。我们的人没有在现场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在现场没有任何人携带武器。”

  克里昂扶着椅子,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突然他开口了,“不,”他急切地看着芒斯,“还是有人携带了武器...我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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